【韦一航 × 李昭华】告别春夏冬
‖不上升角色及本人，情节均为私设
‖短打he
记不得这是韦一航独自过的第几个秋天。
窗外飘了点小雨，透进去看见他倚在办公桌前微微发呆。指尖犹如往日，微微触感冰凉。楞出了神，韦一航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一航，北京那边的医院来电话了。”
也是着急，杨小羊顾不得寒暄，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冲了进去。
他好像也能看出韦一航眼里的光，暗沉着又明亮。
“李昭华呢，有消息了吗，他回来了吗？小羊，那边医院跟你怎么说。”
韦一航也等不及杨小羊多说一句话。
“小羊，订机票，我们现在就去北京。”
刚落地，深秋的北京竟不自觉地飘起了小雪，点点成簇。打在韦一航的身上，不自觉地发怵，夹杂着紧张，和不知所措。
晚间高峰期有些堵车，深秋的北京也早早暗了下来。到医院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了。
“一航，我们先去酒店吧。等明天再来看看。现在也挺迟了。”
杨小羊实在是有些担心韦一航的状态。这么多年了，尽管他嘴上不说，杨小羊也感受得到，自己和曾经的爱人因为现实被迫分开，而后又不辞而别去非洲当援助医生。杨小羊亲眼看着韦一航一步步的与埋怨和解，爱意至深也变成了思念，周围朋友们都劝韦一航放下，但他还是楞憋着一口气非得等到李昭华回国问清个所以然。要不是杨小羊刚好有朋友和李昭华在北京的同一家医院，韦一航可能早就没了希望。
说实在的，这么贸然跑到北京，韦一航也是害怕的。他害怕见到那张六年没再见过的脸，他害怕这么多年想问出口的话最后变成“好久不见”。想了想，他还是跟杨小羊回了酒店，决定等第二天调整好状态再来找昭华。
“李医生，刚下手术呀，刚从非洲回来，也不给自己放放假。”
“前两天歇过啦。家里也就我一个，挺无聊的，还不如早点回医院多做做手术，也能和你们聊聊天。”
李昭华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和煦，讲话如同沐浴清风。前两年在医院，追李医生的人也不少，他愣是一个都不心动，也从没听李医生说过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医院里这闲言碎语也是越传越离谱。
“哎，你说说你。过了年就三十三了吧，也老大不小了，从你进咱们医院就是一个人，也难怪觉着家里无聊呢。”
李昭华就知道逃不掉医院里的八卦。
“王姐，我觉着一个人也挺好的。在医院做做手术，偶尔去大学讲讲课，蛮充实的。”
挺好的。那他怎么会想起韦一航呢。
可能注定有纠缠的人就会在生命中的某个拐角擦肩吧。
李昭华晚上下手术之后习惯在医院街角的便利店打包一份关东煮带回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习惯，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只是一回忆起，就能想到韦一航当时趁他睡着偷吃他的关东煮，被逮到后还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小狗，可爱极了。李昭华没忍住，偷笑出了声，抬起头就对上老板娘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有点社死，李昭华赶忙道了声谢，就匆忙离开了。
在便利店门口擦肩而过的，是出来觅食的可爱“小狗”韦一航。酒店里的俩人一天都没吃东西，可韦一航猜拳还输了，只能“骂骂咧咧”地裹着大衣跑来楼下的便利店买便当。就在刚刚，他为什么觉着从里面出来的人那么眼熟，那人走得快，只留给他了飘雪中的一个背影，和记忆中的样子好像隐隐约约的对上了，他是瘦了吗？……
“韦一航，你不买任何东西就回来，是想让李昭华直接来给我们收///尸吗？”
“我……我好像见到他了。”
即便是飘了一夜的小雪，清晨来看，依旧存不住。
杨小羊硬是拉着韦一航去早餐店垫吧了两口，才和他一起去医院。韦一航喜欢北京，格外喜欢北京的烟火气，这里也有他曾经和李昭华谈恋爱的影子。如果不是昭华研究生期间突然提分手说要出国，他应该也不会回武汉吧。
“有人吗。这里有人晕倒了。这里有人晕倒了。”
韦一航和杨小羊正打算结账离开，就听到店铺里有人晕倒。没有多犹豫一秒，俩人就立刻冲上前去，跪地俯身判断老人还有没有意识和呼吸。
韦一航和杨小羊进行了心肺复苏，在黄金四分钟内，成功让老人恢复了意识和呼吸。因为不放心，他们就一起等着救护车来。
因为老人身边没有家人，为了方便告知老人的情况，他们就一起被喊上了救护车。到了最近的医院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韦一航也想起自己的正事了。
“麻醉科……到了！您好，请问李昭华医生在吗”
韦一航怯怯地问，又刚好对上小护士疑惑又八卦的眼神。
“李医生刚上手术，您要不先去办公室等等他。”
“他在哪间手术室，我去门口。”
他太想见到他了。得到了护士肯定的答案后，他只想立刻见到他，尽管手术室离办公室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距离。
一场手术的时间远比韦一航想的更加漫长，等待的时候他没忍住，倚着背椅做了个梦。
那还是他和李昭华一起在北京读研究生的时候，傻乐呵的韦一航还想着一会做完实验和李昭华吃什么晚饭，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天竟成为这几年刻骨铭心最不愿意去触碰的日期。一见到李昭华，韦一航就窜到他身边，留给他了一个浅浅的蜜桃吻，可这次，李昭华却没有笑。他把韦一航拉到楼梯拐角，轻轻地说：
“学校已经对接好了国外医院，公派留学打算过去读博，我们……分手吧。”
韦一航的灵魂好像在那一刻全部被抽空，来不及反应，瞬时记忆只记得他刚刚为了来见李昭华还特意吃了一颗水蜜桃软糖。
“韦一航。”
刚做完手术的李昭华刚出来就看到在长椅上睡着的韦一航，他怎么还是个小朋友啊，和以前一模一样。昭华浅浅笑了笑，好像是多年的包袱终于能在这一刻全部放下。
“走吧。我带你去吃午饭。”
韦一航也没想到，自己挺“没出息”的，一等就是一上午，昭华的轻轻一声，就把自己喊醒了。
韦一航默默地跟着李昭华走进医院食堂。糖醋小排，宫保鸡丁，热干面……全是韦一航爱吃的东西。
“昭华。好久不见。”
果然，埋怨和质疑还是说不出口。话到嘴边仍旧是“好久不见”。
“航航，对不起。”
韦一航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我今早，见过你了。在早餐店。”
“嗯。你应该记得，我之前学过一点急救。”
“嗯。在武汉的研究所工作还顺利嘛。”
“拜你所赐，一切顺利。”
“原来你知道我回了武汉的研究所。”这句话在韦一航的心里，没有说。
“嗯。”
“李昭华，我想了六年，你应该不是仅仅因为出国要和我分手吧。”
“是，不过不全是。当时以我的家庭和能力，承担不起这份不被世俗认可的爱。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想了很久，决定放手……”
李昭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像一只鸵鸟，想把头埋进沙土。
“可你从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
“嗯。对不起”
“我，不恨你，但也没有原谅你，可依然很想你。”
“嗯。”
“李昭华，告别这六年的春夏冬吧，让我们在这个秋天重新见面。”
李昭华点点头。
是的，韦一航，我也好想你。
【彩蛋】
杨小羊：行吧大哥们。吃午饭的只有你们，只有我才是好容易休次假还要被迫来北京的大冤种，还没有午饭吃。我和向未来可好久都没见过了。韦！一！航！李！昭！华！你俩赔我！
护士王姐：凭我多年的经验，我就知道小李这次指定有情况。我看那个小伙子也不错，俩大帅哥真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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